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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章 (第2/2页)
意般地说:“我们这还算久的呢。” “哦。” 温以凡收回思绪,又自顾自地思考了会儿。她其实对这事儿也没有一个太大的标准,感觉到合适的时候就可以了。但她现在的工作还不太稳定,总三天两头的加班。 虽说桑延的工作也是,但也没她这么不规律。 想了想,温以凡还是想等工作再稳定点,再来考虑这个事情。她在心里预估了个时间,感觉还得拉长一点:“那就――” “嗯?” “再谈个一两年吧?” “……” - 虽没想过还能得到拉长时间的结果,但桑延也不太在意这时间早晚,毕竟是迟早的事情。这姑娘想谈久点恋爱,那就谈。 反正都是跟他。 两人又扯了点话,之后桑延也没再打扰她开车。 他靠着椅背,眼皮耷拉着,莫名有些困。在此沉静之下,桑延再度回想起刚刚温以凡提得关于舞蹈的话题,情绪也渐渐因此变得差了起来。 高中的时候,桑延只见温以凡哭过两次。 一次是那次公交车上,另一次是,她被她的舞蹈老师叫去谈话。 桑延具体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,只是那会儿刚巧看到她从办公室里出来。他想叫住她,还没出生就见她没往教室的方向走,反倒往另一栋教学楼的方向走。 看着情绪极为低落。 不知道她要做什么,桑延顿了下,而后跟了上去。 他看到温以凡走到阅览室旁的楼梯间,这个时间点那一块这基本没有别的人。像是失了魂,她往下走了几层,坐到角落的位置。 没发出任何声响。 过了好片刻,她的肩膀轻颤着,像是强忍着哭。 那个时候,桑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,但也能猜到,她也许是因为脚伤的事情影响到了跳舞,而觉得难过而无力。 觉得没有任何办法。 他只能安静地坐在她后边,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。 可到今天,桑延才知道她真正哭的缘由。 她高中所承受的痛苦。 都似乎是以那天为序幕。 那一天,他的阿降,被人硬生生地折断了翅膀。 …… 把车子开回小区,温以凡正打算下车,突然注意到桑延失神的模样。她凑过去,往他面前晃了晃手掌,问道:“你在想什么?” 桑延回神,看了她一会儿:“温霜降。” “嗯?” “我是打算一直跟你走下去,才会跟你说这样的话。”桑延对上她的眼,模样一改平时的不正经,认真得过分,“除了想找别的对象,你想去做其他别的什么,我都支持你。” “……” “别让自己的日子过得将就,知道不?你的人生还很长,”桑延碎发散落额前,侧着头对她说,“想做什么,都不算迟。” 温以凡瞬间懂了他的话。 她动了动唇,想说点什么,在这一刻却什么都说不出来。 似乎也没一定要她给出什么回应,说完之后,桑延用力揉她脑袋:“听进去了?” 温以凡讷讷点头:“嗯。” 桑延:“行,那就回家。” 下了车之后。 温以凡主动过去牵他的手,轻声说:“桑延,我刚跟你说的都是实话。” “嗯?” “我以前觉得,我家里人因为觉得跳舞开销大,不让我继续挑了这事情很难以启齿,所以才跟所有人都撒了谎。”温以凡说,“但我现在觉得都没关系,所以我才想主动告诉你。” 桑延捏了下她的指尖。 “我现在跟当时不一样了。当时我觉得我很弱小,对什么都无能为力。”温以凡慢慢道,“觉得反驳和诉说都没有用处,干脆保持沉默。” 因为没有任何依靠。 “但我现在想做什么都可以,也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。”温以凡说,“就像是我爸没去世的时候一样,因为我想做什么他都支持我。” 她抿唇,又道:“然后,我现在有你。” 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,温以凡极为确定,她又重新有了依靠。 “我现在是真觉得当新闻记者挺好的,这些年我的精力全部都放在这上面,让我现在放弃记者去做别的,我也不太甘心。”温以凡想了想,笑起来,“但我可以像你一样。” 桑延喉结滑动着,看向她:“什么?” “你不是有个头牌的副业吗?”温以凡认真说,“我要之后哪天想继续跳舞了,也可以把这当成我的副业。” 桑延笑了:“也行。” 两人走过去等电梯。 温以凡正对着他,半靠在墙上。在这安静的氛围里,她莫名有点想说句矫情话:“桑延,你说你是不是我爸爸派来对我好的?” 桑延抬睫,否认得很快:“不是。” “……” 过了两秒。 他又闲散地补充:“我自愿的。” 《难哄》来源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