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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 舍生离别心上秋 (第2/3页)
过的唐五代时王室专用的秘色瓷,不由呀了一声。心想这难道是皇宫么? 靠墙处放着一张紫檀书案,桌上有文房四宝。 莼之好奇走近,见案上放着数本佛经。桌子正中有几张精美的白绢,有人在绢上写了三个字:观自在。 墨迹还未干透,显然写字之人刚刚还在这里。 石室边有块屏风,屏风后似乎有极大空间。莼之想了想,走了过去。 屏风后又是一间卧室,更加华丽,装饰得叠金流彩,墙上有几面巨大的铜镜,镜前放着珊瑚制成的梳妆台,台面放着女子梳妆之物,象是个女子闺房。 朱碧躺在一张同样华丽的汉白玉石床上,床边坐着一个青衣人。一动不动,似乎正凝视着床上的朱碧。 听到莼之的脚步声,青衣人缓缓转过身来,映入莼之眼帘的是一张英俊得令人惊讶的脸。他年纪很轻,深目高鼻,肤色黝黑,眸子是奇异的紫色,想来并不是中原人士。 “朱碧姑娘如何了?此处是何处?你是何人?” 那青衣少年摆摆手,意思是叫莼之回到原来的石室,不要吵醒朱碧。 莼之见他关心朱碧,心下顿宽,心想这人可能就是朱碧的朋友或亲人,小元出了古墓吹响竹哨后,赶来救了自己和朱碧。那此处可能是朱碧姑娘的家,原来她家竟豪富如斯。可在家中使用龙凤图案和皇室专用的秘色瓷,似乎是灭族之罪啊。 莼之当下向青衣人鞠了一躬:“多谢兄台搭救。” 青衣少年微微一笑。两人回来原来的石室,他做了个手势,莼之随他坐下。青衣少年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小巧玲珑的金弹弓递过来,说的汉话:“这是公子的吧?我替你修好了。” 莼之接过弹弓,心中涌起暖意,一迭声道谢:“谢兄台!这是我九岁生日时父亲亲手为我做的,于我有莫大意义。” 少年摆摆手,意思是叫他不用再谢,又从桌上取过一个茶杯放在莼之面前,伸手为莼之斟茶:“公子可知道这是什么茶?” 莼之虽生长在金国,但父亲是福建人,酷爱品茶,府中也收藏不少好茶,天下好茶均品尝过,于是信心满满地说:“自然知道。” 莼之闻得那茶味极醇,道:“这是普洱。至于是哪一种……”探头过去细看,吃了一惊。其时喝茶大都点茶,要将茶叶蒸后榨去茶膏,再加水研磨,后填入模具中压制成饼状,再烘干。喝茶之时,先以开水浸渍茶饼,刮去其上的膏油,用箝子夹住茶饼在微火上烤炙干爽。接着将茶饼以净纸密裹槌碎,把敲碎的茶块放入碾槽中碾成粉末,细筛几遍,撮一把茶粉,放入碗底,加水搅匀,打出厚沫,最后才能端起茶碗细细品尝。 而这青衣少年递过来的茶壶内居然是并未研磨的整片茶叶,壶内叶片片片舒展,直立于杯中,实是前所未见,想了想,说:“此茶叶片有野性美,非原始森林中的百年老树不能产出。” 青衣少年微笑着点点头. 莼之又想了许久,觉得不象福建的茶,于是端起茶碗,闻其味,轻呡一口茶汤,许久才说:“茶汤透亮、清红如琥珀,茶香纯净、醇滑甘厚、喉韵上佳,而且此茶能直立于杯中,我从未喝过这种茶,连听都没听过,还望公子赐教。” 青衣少年十分有耐心,莼之苦苦思索之际,便微笑地看着他:“施公子可觉得这茶有何不足?” 莼之见他叫自己施公子,坚定以为他是朱碧的弟弟:“要说不足,便是这茶具了。此茶野性十足,后劲醇厚,用这秘色瓷茶具十分不妥,应用民间茶农自制的粗陶杯饮用,以茶树旁的山泉水烹制,才可称得上浑然天成,野趣盎然。” “公子果有妙论。今日两次听闻公子辩论,均让小生十分佩服。公子称得上是人中龙凤。” 莼之贪那茶香似酒,又深吸一口气,啜了一口茶。并未注意少年语中“两次听公子辩论”之辞,又突然想起,自己的脚好象不痛了,望向伤腿。那青衣少年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:“适才公子熟睡之时,我替你敷了药,想必此时已好了。” 莼之忙起身又鞠一躬:“多谢朱公子救命之恩。” 那少年也不接话,闲闲道:“你适才喝的是曼松茶,我从大理国无量山的香唐族处带出。当地人并不制作茶饼,而是烘炒后直接泡饮,茶汤不苦,舌底生津,回甘无穷,此茶从未流传世间,是以公子不知。” 莼之见他不喝,问道:“这般好茶,为何朱公子不喝?” 那少年道:“我最喜欢的茶刚好喝完了。” 莼之好奇心大起:“哦?想必是极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