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
第154章 援军 (第2/3页)
党项军是骑步军混合部队,战斗力明显强于匆匆组合在一起的王彦超步军,若联军步军离开阵地,在平坝上和党项军决战,早就被全歼了。王彦超眼光十分独到,坚持采用刺猬政策——绝不放弃阵地,固守等待援军。 这个策略让实力强劲的党项军吃尽了苦头,党项军数次攻入了联军步军的阵地,又被没有退路的联军军士拼死赶了出来,联军在阵地里面不时抛出一些火蒺藜,毒烟、烈火和铁钉,造成了党项军士大量伤亡。联军的马车和牛车携带着粮草和水,支撑四五天没有问题,所以,他们坚持固守,等待援军。 房当度本来想迅速全歼这支被包围地大林军,为哥哥房当白歌报仇,却没有料到这些大林军如此难以对付,伤亡惨重得让人难以接受,手下最忠勇的指挥官看到惊人的损失都难过得流泪。 仗打到这个地步。战术已经不重要了,两支军队较量的是斗志和勇气,谁更狠谁更猛,谁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。 战斗持续到第二天傍晚之时,党项军锐气也全部被磨掉了,暂时无力发动新一轮进攻,两支军队就如打累了地狗熊一样,坐在地上着粗气,要等到恢复了精力之后,才重新战斗。 党项军暂时退下后,联军阵地里的军士们赶紧收集党项军射进来的箭支,经过两天激战,军士们箭囊里所剩箭支已经所剩不多了,就疯狂地寻找党项人射进来地箭支。永兴军的火蒺藜、床弩地巨箭都消耗殆尽,由于远程攻击手段的减弱,党项军的每一次进攻都演变成血腥肉搏战。 王彦超所在的指挥台受到了党项骑兵的盛情款待。身边拿着盾牌的亲卫们被射杀了十数名,王彦超肩膀上也中了一箭。王彦超已超过了四十岁,四十而不惑,过了呈一时之快的年龄,一直没有冲杀到第一线。那怕党项人已经冲破了防线,他都是站在指挥台上。 通过号令、令旗指挥阵地里的联军,阵地内部队混杂,虽说以永兴军为主体,却夹杂着灵州军、颁州军步军,指挥稍有不慎,就会造成部队的混乱,正是由于王彦超在指挥台上及时调配部队,这才把党项军骑兵快速移动的优势稍稍抵消。 王彦超坐在了指挥台上,仰望着夕阳。阳光最后的辉煌把天空照得如血一样红。王彦超嘴角烧起了一个一个黄豆大小的水泡,肩膀上的箭伤又痛又痒,严重影响到了背部及脸部,让他觉得全身如火烧般难受。 清水河畔有一种特殊的毒草。中箭后全身会慢慢麻痹。治好伤口后,都会留下后遗症。王彦超所中毒箭就是这种慢性毒汁。 王彦超儿子王蓝田是永兴军步军指挥使,一直守在弓形阵地的弓弦上,这是防御阵地的弱点,承受了党项骑军数十次的冲击,双方军士的尸体、砍倒在地的战马,重重叠叠地堆积在一起,阻碍了党项骑军冲击,成了弓弦上重要的防守工事。 血腥及渐起地尸臭是对人的嗅觉和视觉最大的污染,以至于大战过后,从地狱中侥幸偷生的联士们数月都不愿意看到肉食,闻到肉味就会呕吐。 王蓝田本是翩翩美男子,此时,鲜血把他的头发凝结成块,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,这是被箭支划伤的,幸好箭支只是擦着脸颊而过,否则他已成为了弓弦阵地上的阻碍物。 王蓝田走到指挥台前,看着父亲坐在地上喘气,关心地问道“节度使,没有事吧。”他一说话,牵动着伤口,面部表情就变得十分面狰狞。 王彦超在儿子面前轻轻叹道“不服老不行,要是年轻十岁,绝不会坐在这里喘气。” 王蓝田有些着急地问道“援军多久到,再不来,我们撑不住了。” 王彦超双眼一瞪,斥责道“给你说了多少遍,每临大事要有静气,如你这样如何成得了大事。”他见到儿子脸上的伤口,放缓口气道“伤得重不重,你娘见了又要大惊小怪。现在这个局面,党项人已经没有吃掉我们的力量了,谁的援兵先到,谁就会取得胜利。” 王蓝田本想再问问援军的事情,又怕父亲喝斥,便忍住没说,此时,弓弦处警戒的军士高声喊道“党项骑兵又冲过来了。” 王蓝田二话不说,提刀向阵地冲去。 在同心城外和党项军交手之前,王彦超及时派出了三路报信军士。向北的两路报信军士十分不走运,他们遇到了正在转移牧场的一个党项小部落,这种情报根本无法提前侦察,可以称为天灾。 迁移中的小部落有五百多人,除掉一百多老人和小孩,男女都是好骑手,他们原先紧靠着大林环县的地盘,环县驻军常常过境来抢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