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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 关于尺度 (第1/6页)
周一早晨,闹钟响过三次,左修然不情愿地睁开眼。天放晴了,朝阳映着白雪,光线明艳得令人本能地眯起眼。 他翻身起床,迷迷糊糊摸进浴间。 站在莲蓬头下,热水哗哗地打在身上,蒸腾的水汽弥漫四周,他惬意地闭上眼睛,想着这周的日程安排。生产线的基础设备已经完成,要调试、检验,然后继续培训人员,准备安装主设备,这是整个工程的核心,一点不能马虎,培训材料陶涛应该整理出来了吧! 他倏地睁开眼,突地想起陶涛车技那么烂,开车时特别爱走神,外面天寒地冻的,能安全到达公司吗?要是出了岔,会影响他的培训。 他匆匆忙忙把澡洗完,擦了身子,也没穿浴袍,直接开衣柜拿衬衫,一边腾出手拨手机。 电话一通,只听到一个大大的喷嚏,接着,鼻涕抽动的声音,“左老师,早!”鼻音很重。 左修然撇了下嘴,总算记得把他的号给存进手机了,“你人在哪?” “在等公车,今天车来得有点晚。” “听海阁附近的站台?” “嗯。有事吗,左老师?左老师?”陶涛盯着“嘟嘟”直响的手机,眨眨眼,怎么挂了? 冷风一吹,皮肤干绷得难受,才想起连护肤水也没涂。 她对自已的车技有自知之明,老老实实地到站台等公交。穿过小区时,看到几个象她一样走路的人,摔得四脚朝地,身上沾满雪泥、草屑,很是狼狈。她小心又小心,谨慎又谨慎,到达站台时,后面出了一身的汗。 公交还没来,陶涛看看时间,眉头慢慢蹙起。 一辆银灰色的本田缓缓地在马路对面停下来,车窗滑下,她看到左修然冲她招着手,她惊喜地跑过去。 “左老师,这么巧!”她拉开车门坐上去,搓着冻僵的十指。 左修然看着她,没说话。 陶涛愣了下,不好意思地摸摸脸颊,“我起晚了,忘了化妆-----” “这次不是我的错吧?”他把车窗关实,发动车。 阳光从车窗斜射进来,抚过她光洁的脸宠,粉嫩的肌肤上好象每个毛孔都是透明的。 “不是,不是,周一综合症,缓不过来,唉,如果能上两天班,放五天假该有多好。”她半是感叹半是抱怨。 “依你老公的实力,你全年大休都可以呀!”嘴角微弯,说是玩笑,听着却有几份嘲讽。 陶涛干干地笑了笑,不想一大早就和左修然斗嘴,何况还蹭人家的车呢! “吃早饭了吗?”他抿抿干躁的嘴唇,匆忙出来,水都没喝一口。 陶涛正要接话,手机响了,看看屏幕,她额头显出三条斜线。 “干吗?” 左修然被她戛然尖锐的音量一惊。 “嘿嘿,小美女,早啊!今天天气不错哦!”电话那端,陶江海呵呵地赔着笑。 “你打错号码了,我们认识吗?”陶涛嘟着个脸,双目如炬,愤怒地瞪大眼。 “对不起,小美女,别生气,爸爸保证下次再不乱喝酒。” “不,你喝,纵情地喝,喝完,把车撞得稀巴烂,然后你的钱、房子就全成了我的,我呢,依你的名义,把它们全部捐给慈善机构,然后带着妈妈沿街乞讨,这下子,你应该很满意吧!你现在哪来闲功夫和我讲话,快去赚钱,快去应酬,你赚得多我捐得多。” 一口气轰完,不等陶江海答话,“啪”地合上手机,接着直接关机,胸口紧促地起伏着。 真是气疯了,以为这样子道个歉就天下太平?保证,保证,都保证多少次了,哪次做到? 她气恼得扭过头,看到左修然嘴角噙着一丝坏笑。 “我----我爸爸,他酒后驾车-----”小脸哗地红如熟透的番茄。 “他很疼你?”不然敢这么训得理直气壮。 “呵,是,他很宝贝我,我是他的独生女。左老师也是独生子吗?” “我?”左修然摇摇头,“我有两个姐姐,一个同父异母,一个同母异父。” 陶涛嘴张成o型,左修然看上去不比她大几岁,他们这一代,象这样的家庭好象很少。 “听着很拗口?还好吧,在国外这种情况很常见。不过,我可不敢象你这样和我爸爸说话。别的人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,我呢,是唯一可以喘上几口的,但不能发出声音。” “这么严厉?”陶涛笑了,心想着左修然一定象他妈妈,在他这张俊美非凡的面家用上很难找到“严厉”这两个字的。他平时板着脸时,是另一种成稳的俊朗,给人尊贵感,却令人信任。 “嗯嗯。” “你姐姐们怕他吗?” “有一个出嫁了,和老公住在广州,另一个------想不想吃泡面?”左修然朝右呶了下嘴。 陶涛转过身,看到是家小超市,“买了带到